大方广佛华严经译文（卷五十七）

“佛子啊!菩萨摩诃萨有十种的清净习气'是哪十种呢?一，菩提心的习气;二，善根的习气;三，教化众生的习气;四，见佛的习气;五，受生清净世界的习气;六，行菩萨行的习气;七，发愿的习气;八，修习波罗蜜的习气;九，平等思惟法门的习气;十，现证种种差别境界的习气。就是以上这十种。如果诸位菩萨能安住这个法门，就能永远远离一切的烦恼习气，得到如来大智慧的习气，没有习气的智慧。

“佛子啊!菩萨摩诃萨有十种增盛摄取的力量，他能以这些力量不断绝各种菩萨行。是哪十种呢?一，摄取众生界，因为他能究竟教化众生;二，摄取一切世界，因为他能究竟庄严清净;三，摄取如来，因为他能修习菩萨行来供养诸佛;四，摄取善根，因为他能积集诸佛相好的功德;五，摄取大悲，因为他能灭除众生所有的苦;六，摄取大慈，因为他能给予众生一切智乐;七，摄取波罗蜜，因为他能积集菩萨各种的庄严;八，摄取善巧方便，因为他能示现在任何地方;九，摄取菩提，因为他已得证无碍智;十，略说菩萨，摄取一切法，因为他在任何地方都能以智慧光照而示现了知。就是以上这十种。如果诸位菩萨能安住这种摄取，就能不断除各种菩萨行，得到一切如来无上的无所取法。

“佛子啊!菩萨摩诃萨有十种精勤的修行，是哪十种呢?一，修习所有的波罗蜜行;二，修学菩萨;三，修习智慧;四，修习义理;五，修习佛法;六，修习出离的境界;七，修习示现的方便;八，修习精勤之行而不懈怠;九，修习成就正觉;十，修习转正法轮。就是以上这十种。如果诸位菩萨能安住其中，就能得证无上修行，修一切法。

“佛子啊!菩萨摩诃萨有十种成就佛法的因缘。是哪十种呢?一，不远离善知识，而成就佛法;二，深信佛语而成就佛法;三，不毁镑正法而成就佛法;四，以无量无尽善根回向成就佛法;五，信解如来境界无边际而成就佛法;六，了知一切世界境界而成就佛法;七，不舍法界境界而成就佛法;八，远离诸魔境界而成就佛法;九，正念诸佛境界而成就佛法;十，乐求如来十力境界而成就佛法。就是以上这十种。如果诸位菩萨能安住此法，就能成就如来无上的大智慧。

“佛子啊!菩萨摩诃萨会因十种因缘而退失佛法，所以应当尽量远离这些因缘。是哪十种呢?一，轻慢善知识而退失佛法;二，畏惧生死之苦而退失佛法;三，厌倦修菩萨行而退失佛法;四，不乐安住世间而退失佛法;五，耽着禅定三昧的境界而退失佛法;六，执取善根而退失佛法;七，诽镑正法而退失佛法;八，断菩萨行而退失佛法;九，乐求声闻、缘觉二乘而退失佛法;十，嫌恨诸菩萨而退失佛法。就是以上这十种。如果诸位菩萨能远离这些法，就能证入菩萨远离生死之道。

“佛子啊!菩萨摩诃萨有十种远离生死之道。是哪十种呢?一，能出生般若波罗蜜而能恒常观察，不舍众生;二，能远离各种执着见地而度脱被邪见缠缚的众生;三，不忆念一切的众相、但也不舍离所有着相的众生;四，菩萨虽已超过三界而仍常在世间;五，菩萨虽永离烦恼但仍与众生共同止住;六，菩萨虽已证得离欲法，但仍以大悲哀悯所有染着欲乐的众生;七，菩萨虽常乐寂静，但仍恒常示现一切眷属;八，菩萨虽离世间生死，而仍从此处死、彼处生，起菩萨行;九，他不染着一切世间法，而也不断除世间所有的作为;十，诸佛菩提已示现其前，而他却不舍弃菩萨所有的愿行。

“佛子啊!以上就是菩萨摩诃萨十种远离生死之道，出离世间、不与世间共生同住，而亦不杂染声闻、缘觉等二乘的行持。如果诸位菩萨能安住此法，就能证得菩萨决定不坏的坚固大法。

“佛子啊!菩萨摩诃萨有十种决定不坏的坚固大法。是哪十种呢?一，决定出生在诸佛如来的种族;二，决定安住诸佛的境界;三，决定了知菩萨所作之事;四，决定安住各种波罗蜜;五，决定参与如来的法会;六，决定显现如来的种性;七，决定安住如来神力;八，决定深人佛菩提;九，决定与一切如来同一身相;十，决定安住诸佛的处所没有二心。就是以上这十种。

“佛子啊!菩萨摩诃萨有十种出生佛法之道。是哪十种呢?一，随顺善友，因为菩萨他能同种善根;二，深心信解，因为菩萨了知诸佛自在;三，发大誓愿，因为他的心量宽广;四，安忍自身的善根，因为他了知业力不失;五，在一切劫修行无厌足，因为他能穷尽未来际;六，示现阿僧祇数的出离境界，因为他能成熟众生;七，不断菩萨行，因为他能增长大悲;八，无量心，因为他一念就能遍布所有的虚空界;九，殊胜行，因为他修行无所坏失的缘故;十，如来种，因为他能使众生乐于发菩提心，并以一切善法来资助众生。就是以上这十种。如果诸位菩萨能安住此法，就能得证大丈夫名号。

“佛子啊!菩萨摩诃萨有十种大丈夫的名号。是哪十种呢?一，菩提萨埵，因为他是由菩提智所生;二，摩诃萨埵，因为他能安住大乘;三，第一萨埵，因为他能求证第一的法;四，胜萨埵，因为他能觉悟胜法;五，最胜萨埵，因为他的智慧最胜;六，上位萨埵，因为他能发起增上的精进心;七，无上萨埵，因为他能开示无上的法要;八，力萨埵，因为他能广大地了知十力;九，无等萨埵，因为他在世间无与伦比;十，不思议萨埵，因为他一念就能成佛。就是以上这十种。如果诸位菩萨能证得这些名号，就能成就菩萨道。

“佛子啊!菩萨摩诃萨有十种成就圆满佛法之道。是哪十种呢?一，不舍唯一菩提心的菩萨道。二，出生种种智慧及方便的菩萨道。三，行空、无相、无愿三解脱门，而不执着三界的菩萨道。四，忏除罪障，随喜福德，恭敬尊重，劝请如来，善巧回向从无休息的菩萨行。五，安住清净的信解，坚固不动，发起大精进。所作究竟，一向正念，无异攀缘，巧妙地了知入出三昧的种种方便，分别种种智慧境界的五根。六，悉见一切世界众生的色相，了知众生从此处死、从彼处生的天眼通;能听闻诸佛说法，受持忆念，广为众生，随顺众生的根器为他们畅演佛法的天耳通;能自在无碍地了知他人心念的他心通;能忆念了知过去一切劫数，增长善根的宿命通;能随所应度化的众生而示现种种法乐的神足通;能现证实际，起菩萨行，不断绝的漏尽的这六种神通。七，念是菩萨道，就是念佛，因为他能在一毛孔的尖端亲见无量诸佛，开悟一切众生的心。念法，不离一位如来的法会，能在诸佛的法会中亲自承事微妙善法，并随着众生善根性欲乐为他们演说，使他们都能悟入佛法。念僧，无有休息地在一切世间不断见到菩萨。念舍，能了知菩萨所有的舍离行持，增长广大布施心。念戒，能不舍菩提心，以一切善根回向众生。念天，能恒常忆念兜率陀天宫一生补处的菩萨。念众生，能以智慧方便教化调伏众生，普及一切，从不间断。八，随顺菩提入圣道是菩萨道，就是行正见道，因为他能远离一切邪见。心生思惟，舍离妄想分别，因为他心中常随顺一切智。常行正语，因为远离妄语、两舌、绮语、恶口等四种语言过失而随顺圣言教。恒修正业，教化众生，因为他能调伏众生。安住正命，行头陀行而少欲知足，威仪审正，随顺菩提行四圣种，因为他能永离一切过失。又生起正精进，勤修一切菩萨苦行，因为他能趣人诸佛无挂碍的十力。又他心常正念，因为他能忆持所有的语音，除灭世间的散动心。又他心常正定，因为他善入菩萨不思议的解脱门，能在一三昧中出生所有三昧。九，入九次第定是菩萨道，就是也能远离欲界的嗔恚伤害，而证人初禅，并以一切语业说法无碍。又能以灭除粗糖心念的觉受与细微心念的观察证人二禅，而以一切智慧觉受与细微心念的观察教化众生。并舍离喜爱的涌动不定，证人三禅，而见诸佛，心生欢喜。远离一切世间的苦乐证人四禅，而随顺出世菩萨道乐，从此不动。又能证入空无边处、丨只无边处、无所有处、非想非非想处的四无色定，而亦不舍离在欲界、色界，常生入胎受生度众的大愿。他虽安住于灭一切想受的禅定，但仍常行菩萨道从不休息。十，学佛十力是菩萨道，就是他清楚了知是处与非处的智慧，及众生过去、未来、现在业报因果的智慧。他了知众生上、中、下根器不同，随宜说法的智慧。又明白了知众生种种无量体性的智慧，软、中、上解悟的差别，因此能使他们悟入法方便智，遍一切世间、一切佛国刹土、一切三世、一切时劫，都普遍示现如来形相威仪，而不舍弃菩萨所行的智慧。他明白了知所有的禅定解脱及各种三昧的垢染、清净，适时与非时，因此能方便出生各种菩萨的解脱法门智慧。他又了知众生在各种生趣，从此处死亡，从彼处出生的差别智慧。又他能以智慧在一念之间了知三世一切的劫数。又他了知所有灭尽众生乐欲、结使烦恼、各种迷惑习气的智慧，而不舍离各种菩萨行止。就是以上这十种。如果诸位菩萨能安住于这个法门，就能得到所有如来无上善巧方便道。

“佛子啊!菩萨摩诃萨有无量的大道、无量的辅助道、无量的修行道、无量的庄严道。佛子啊!菩萨摩诃萨有十种无量的大道。是哪十种呢?一，因为虚空无量，所以菩萨道亦无量;二，因为法界无边，所以菩萨道也无量;三，因为众生界无尽，所以菩萨道亦无量;四，因为世界无边际，所以菩萨道也无量;五，因为劫数是不可穷尽的，所以菩萨道也无量;六，因为众生的语言之法无量，所以菩萨道也无量;七，因为如来的身无量，所以菩萨道也无量;八，因为佛的音声无量，所以菩萨道亦无量;九，因为如来的神力无量，所以菩萨道亦无量;十，因为一切的智慧无量，所以菩萨道也是无量的。就是以上这十种。

“佛子啊!菩萨摩诃萨有十种辅助之道。一，因为虚空无量，所以菩萨集聚辅助之道也无量;二，因为法界无边，所以菩萨集聚辅助之道也无边际;三，因为众生界无穷尽，所以菩萨集聚辅助之道也无穷尽;四，因为世界无边际，所以菩萨集聚辅助之道也无边际;五，因为劫数不可尽说，所以菩萨集聚辅助之道也是世间言说不能穷尽的;六，因为众生语言法无量，所以菩萨集聚出生智慧了知语言的辅助之道也就无量;七，因为如来的佛身无量，所以菩萨遍及所有众生、佛国刹土、世间、劫数的集聚辅助之道也无量;八，因为佛陀的音声无量，所以菩萨出一言语周遍法界，众生没有不听闻了知集聚辅助之道也无量;九，因为佛陀的神力无量，菩萨承佛如来神力积集辅助之道也无量;十，一切智慧无量，所以菩萨积集辅助之道也无量。就是以上这十种。如果诸位菩萨能安住于这个法门，就能得到如来的无量智慧。

“佛子啊!菩萨摩诃萨有十种无量的修行道。是哪十种呢?一，不来亦不去的修行道，因为他的身业、语业与意业都是寂灭而无造作的;二，不增不减的修行道，因为他能如本性，毫无造作。三。非有非无的修行道，因为他无自性;四，如幻如梦、如影如响、如镜中像、如热时火焰、如水中月的修行道，因为他已远离一切的执着;五，行空、无愿、无作的修行道，因为他能明见三界而集聚福德，从不休息;六，不可说、无言说、离言说的修行道，因为他能远离种种施设安立之法;七，不毁坏法界的修行道，因为他的智慧现前，能了知所有的法门;八，不毁坏真如实际的修行道，因为他能普遍证人真如实际的虚空际;九，广大智慧的修行道，因为他对于各种存有能作力无尽;十，安住诸佛如来的十力、四无所畏、一切智智平等的修行道，因为他能现前见到一切法，没有任何疑惑。就是以上这十种。如果诸位菩萨能安住于这个法门，就能得证如来一切智的无上善巧修行道。

“佛子啊!菩萨摩诃萨有十种庄严道。是哪十种呢?佛子啊!菩萨摩诃萨能够不离开欲界，就证人色界、无色界的禅定解脱，以及各种三昧，但同时又不会因为证入这些境界而受生彼处。以上就是菩萨的第一庄严道。他的智慧现前，因此即使证入声闻，也不会因此而出离。以上就是菩萨的第二庄严道。他的智慧现前，因此即使证入辟支佛道，仍心生大悲无有休息。以上就是菩萨的第三庄严道。他虽有人天眷属围绕，百千采女歌舞侍从，但是从未暂舍禅定解脱及各种三昧。以上就是菩萨的第四庄严道。他虽与众生受用各种欲乐，共相娱乐，但是他却从未在一念之间舍离菩萨的平等三昧。以上就是菩萨第五庄严道。他已经到达世间的彼岸，但却从不执着各种世间法，而又不舍弃度化众生。以上就是菩萨第六庄严道。他虽安住正道、正智慧、正见解，却能示现证人一切邪道，不以为这种证人为真实或清净，而能使众生远离邪法。以上就是菩萨第七庄严道。他恒常善巧护持如来净戒，他的身业、语意、意业都无过失。但为了教化犯戒的众生，而示现所有愚痴平凡行为。他虽然已经具足清净福德，安住菩萨趣，而却示现受生地狱、畜生、饿鬼及各种险难、贫穷等处，使所有众生都能解脱。实际上菩萨并没有受生在那一道。以上就是菩萨的第八庄严道。他不必经由他人的教诲，就能得到无碍辩才。智慧光明，普能照耀了知所有的佛法。因为他受诸佛神力的加持，因此能与诸佛同一法身。成就一切坚固大人明净密法，安住平等的诸佛乘，诸佛境界无不示现眼前，具足世间所有的智慧光明，照见一切众生界，因此他能做众生的智慧法师而示现求取正法，未曾休息。虽然实际上他已经是众生无上师，而他也示现出尊敬阿阇梨的态度。为什么呢?菩萨摩诃萨善巧方便安住菩萨道，凡是与他相应的人，菩萨都为他示现，以上就是菩萨的第九庄严道。他的善根具足，诸行究竟，所有的如来都为他灌顶，因此早已到达一切法自在的彼岸，能以无碍的法缯戴在头上。他的身形遍至一切世界，能普现如来的无碍之身，在于法自在最上究竟，并且转动无碍的清净法轮。他虽已成就一切菩萨的自在之法，但为了救度众生，仍在一切国土示现受生。他虽与三世诸佛同一境界，但从不荒废菩萨行，也不舍离菩萨法，不懈怠菩萨业或远离菩萨道。既不废弛菩萨的威仪，也不断菩萨取从不止息菩萨的善巧方便，凡菩萨应作的事业都从不稍懈、不断绝。不厌菩萨生成用，也不会止息菩萨的住持神力。为什么呢?因为菩萨为了快速得证无上正等正觉，观察一切智门，修菩萨行从不休息。以上就是菩萨第十庄严道。如果诸位菩萨能安住于这个法门，就能得到如来无上的大庄严道，并且不舍离菩萨之道。